我的母校——开封高中


一、校园

因为家在很偏僻的乡村,小时候自己非常孤陋寡闻。在考高中之前,我只听说过河大附中,直到中考报名的时候,班主任告诉我说一高才是开封最好的高中,我才第一次知道开高的存在。于是我报考了一高。那个时候,中考是你报考哪儿,就在哪儿考试。中考看考场时,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开高的校园。

1992-2001年开高校门

1992-2001年开高校门)

大门不是很大,一进门,左手是校办工厂,右手是行政楼,行政楼是比较常见的现代式楼房。

正对大门是一个花坛,花坛中央是一个很大的时钟,花坛后面是旗杆,路两旁是宣传栏,右手宣传栏后面是自行车棚,左手宣传栏后面是校办工厂。

再往前走,路的左侧是一片广场。广场两侧是课任老师的办公楼,二层老式的尖顶楼房,青砖青瓦,楼梯和地板都是木质的,侧面的山墙上爬满了爬山虎。

1996年被拆除的东西教研楼21996年被拆除的东西教研楼

1996年被拆去的东西教研楼,曾为教室)

广场后面是实验楼,实验楼两侧是三层的教学楼。再往前走,道路两旁多了高大的白桦树。道路左手依次是阶梯教室、图书馆;右侧是几排平房,分别是教师宿舍、文科班教室。

再往校园深处走,校门进来的主路尽头是一个雕塑,雕塑后面是排球场。主路往右拐,路北侧,是几排平房,有体育教研室和教师宿舍,再往前就是篮球场和大操场。主路往左拐,路北侧是大礼堂,平时作为食堂,接着是锅炉房和澡堂,再往前就是男生宿舍楼。

第一次来到开高的校园,我就被它的美丽所深深吸引,不仅仅是一见钟情,而是一见倾心,我认定这就是我的校园。后来幸运地拿到了开高的录取通知书,在这里度过了三年难忘的高中生活,如今虽然已经离开母校多年,但是那时的校园依然时常走进我的梦境,这里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。

 

二、老师

开高的老师都非常有特点。可是于我而言,最熟悉的还是班上的任课老师。

第一次进教室,一个身材魁梧、戴着墨镜的老师,在黑板上把所有同学的名字按照座位的顺序写了一遍,大家就按照黑板上的座位顺序落座。

这是和张明川老师的第一次见面。

张明川

(物理教师张明川 时任949班班主任)

张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,除了教物理以外,还要抓整个班级的管理。

每天早自习张老师都会一早站在教室门口,抓迟到的同学,迟到的同学会被拎到教室门口站一会儿。

晚自习的时候,他会经常到教室外面“窥探”,抓晚自习的纪律。常见的场景就是开始教室里人声四起,聊得热火朝天。当第一个同学发现了窗外张老师的面孔后,声音迅速一波波停下来,到最后鸦雀无声。和张老师斗智斗勇的时候大家也在不停地总结经验教训,比如高一的时候在教学楼一层,晚自习时大家一定要时不时注意教室正面和后面,到了高二教室换到了二层,只需要防守正面就好了。如今想想,那时的我们是多么幼稚啊。

张老师还有一个杀手锏---手里的一个小本本,有时候他会拿着“威胁”大家:你们就捣吧,我都给你们记着呢。当时我很想知道老师的本子上记了啥,后来毕业了好奇心也消失了,到现在也不知道张老师到底记了什么。

张老师平时不苟言笑,但凡事总有例外,三年的记忆里仅有一次张老师笑的场景:班上最胖的男生被几个同学抬着上单杠做引体向上,这个男同学脸憋得通红,身体纹丝不动,继而直接落地,张老师在一旁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
张老师保持了三年不苟言笑的形象,直到毕业了才成为了和蔼可亲的张老师。

语文老师贾全德,非常年轻,人非常随和。一次老师让举一个“动中有静、静中有动”的例子,一个同学站起来说:雪白的胳膊上趴了一只苍蝇。老师评价:“有那么点儿意思,就是有点儿恶心。”

13贾全德

(语文教师贾全德 拍摄于2013年)

后来语文老师换成了孙淑兰老师,她是一位认真负责、和蔼可亲的老师。记得一次语文作业是抄写生词,我按照同桌的作业抄了一遍,结果老师给同桌的作业判了优,在我的作业上批注没写全。我的字体向来是龙飞凤舞,有时我自己都看不下去,但那时我不会想自己的原因,而是在老师的批注下面写了“批改作业不认真”。当时我坐在第一排,课间老师翻看我的作业本时发现了我的评价,她没有批评我,而是戴上眼镜把我的作业仔细对了一遍,重新批改了我的作业。这令我受到很大触动,语文课再也不敢马虎了。

孙淑兰

(语文教师孙淑兰)

时义

(数学教师时义)

孙国庆

(化学教师孙国庆)

还有数学时义老师,化学孙国庆老师、英语李玉琦老师、叶绍阁老师等等,每位老师都有独特的风采,并且他们都有一个特点,就是面对教学兢兢业业。

李玉琦 

(英语教师李玉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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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叶绍阁老师)

当年开高通知书的具体内容我已经记不清了,只记得最后令人激动的一句话:清华的摇篮,北大的预校。一代又一代的开高老师用心守护在这里,是这句话的底气所在。他们给朝气蓬勃的少年插上了起飞的翅膀,铸就了开高的灵魂,不断缔造开高新的辉煌,他们永远是开高最可爱的人。

 

三、同学

入学之后,军训的间隙,我们围着校园里的一棵白杨树,做丢手绢的游戏。一个头发花白、满脸胡子茬的少年不幸中招,他需要出来表演节目。

只见他从容不迫地站起来,一步跨进圈子中央说:“我给大家作一首诗吧。”

这句话对当时还同样年轻的我来说绝对是一次大的震撼。刚入学,班上的同学虽然彼此还不熟悉,但都明白彼此都是来自不同学校的佼佼者。即便如此,也没曾想班上居然还有“诗人”。

少年略一沉吟,开始了第一句诗:“我站在白杨树下,周围坐满了同学。”朴实的开头给了大家更多期待。在众人充满崇拜和期待的目光中,“诗人”又沉吟了一会儿,说:“我不会了……”

这位诗人就是和我一个宿舍,一起奋斗了三年的同班同学小勇。

当时男生宿舍楼条件不错,两个宿舍一个套间,公用一个厕所。住宿生没那么多,宿舍并没有住满。

小勇不但外表粗犷,行为也相当强悍,身体素质极佳,校运动会一千五百米铁打的冠军。而且一年四季在卫生间洗冷水澡,边洗边开演唱会。好几次几个舍友被他的歌声打动,纷纷往卫生间里扔硬币,一致要求他不要再唱了,因为这歌听着要命。

 记得有一次,卫生间传来了小勇悠扬的歌声。我在宿舍里一边无聊的待着,一边倾听这天籁之音。突然听到咚的一声巨响,歌声戛然而止。我连忙跑过去看发生了什么事,只见小勇直挺挺地躺在地上,一手拿着毛巾从容的在身上搓着,继续陶醉的歌唱。

 当年的校园里有一群这样的少年,小勇只是其中的一员。这群青葱少年在美丽的校园里一起度过了十六岁花季、十七岁雨季、十八岁成人礼,学习的辛苦和挑战,青春的欢乐和烦恼,交织成了人生的第一次蜕变。他们从这里起飞,各奔东西。但无论走到哪里,开高的三年时光都是他们今生最珍贵的回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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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49班毕业留影)

 

四、祝福

我们上学的时候恰逢开高的九十华诞,时光飞逝,转眼三十年过去了,当时的少年如今已到中年,母校迎来了百廿华诞,却依然焕发着勃勃生机。衷心祝愿母校生日快乐,在新时代书写新的传奇。

作者简介:开封高中949班毕业生杜民。